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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0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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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队友聊天才发现狗子这么大个人了包皮都没割，自己翻飞还过早养成了手淫的不良习惯。
不是小时候统一割了吗？想起小时候被施以割礼的事，随笔一篇，没割的搞紧去割了，路上碰到熟人也好打招呼是不是？
割包皮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马上。
小学暑假一个毫无征兆的午后，爸突然从沙发上弹起：“走，和我去医院看个病人”。 我
二话不说，甩下刚还在互射气弹枪的对楼小孩就跟着大人出了门。
途径水果店，爸问我买点什么，我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爸付钱的时候我突生疑惑看望病
人为啥问我吃什么，是不是要呆很久怕我无聊跑了，嗯，一定是这样。我这人不怎么聪明却
自以为聪明就从那时开始的。
刚进医院就碰到高一级的一个超哥，外号“河水”。就那种整天嘴皮翻飞，人贱人爱的段子
手。我爸好像认识他爸，打了个招呼。河水双手撑在裤裆里，从外面看像短裤里藏了个电饭
煲，我正纳闷，河水岔着八字走到跟前，皮笑肉不笑对我说：“看球？一会你一样的”。我突
然有种不祥预感。
后来我躺床上的时候问医生：“皮皮很好，为啥子要割掉？” 医生说为我以后好。以后好
？以后的事哪个说的准，关键是现在就要挨一刀，可能还不止一刀。我开始挣扎，想跑。旁
边的几个小护士眼疾手快纷纷上前把我按住，医生说打了麻药就不痛了。说话间，丁丁已经
被一个小护士活捉放到了一瓶水里消毒，一瞬间，礼义廉耻在我看来只剩下耻了。
接着打麻药，不晓得具体是刺的哪，是蛋还是油条忘记了。痛，那种刺中软肋的痛，不晓
得你们感受过没？背上挨一刀还可以捏紧拳头，但这丁丁上来一针，你是断然不想用坚硬去
抵挡的。过了几分钟敲了下丁丁问有没的感觉？嗯，很清晰的敲打感。没麻到，再来一针，
过了几分钟再敲，还是有感觉，再来…………。总共挨了5针，痛到汗湿被褥。痛失理智的我撒
了个谎“没感觉了，麻了，麻了。”
饮鸠止渴很快带来了另外种极致的体验，现在割包皮是皮层内部上个环，外面杯状物卡住
一按，直接一圈剪下来，深谙长痛不如短痛的真理。但在我那时的厂区医院，那个凶案现场
，我看到的分明是张小泉剪刀。
古有关云长刮骨疗毒谈笑风生，今有我张大猛生剪包皮鬼哭狼嚎。嗯，生剪是我发明的，
没有麻药的亵渎，这次手术圣洁得像一次学前班的手工剪纸。
医生动刀了，剪刀剪断皮肤组织那种特有的清脆清晰得传到脑海，紧接而来的是局部向四
周地震波般扩散的火辣， 痛过于深刻反而物极必反化为瞬时的麻木，人适应极端感觉的能
力超乎你想象。丁丁皮就是在这种极致体验中，一剪，一剪，一剪…………最后一剪没的。
割礼完毕，创口缝合，浸瓶子里再次消毒，擦干。护士姐姐很细心的把挨千刀的给里外三
层的包成了个小木乃伊。下床，并遵医嘱得把双手撑在了裤裆里，一岔一岔得向外走。是的
，我想起了河水。
回去的路上，和我爸一前一后，沉默不语，更多的是被欺骗后的恨，以及沿途那些小孩奇
异的目光，更奇异的是这群小孩里有一个女孩后来成了我的初恋，这就后话不表了。我只知
道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这个厂区，多了两个举止怪异，走路嚣张的小孩。
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不明白这次割礼的意义，尤其是在每次顶着木乃伊外衣上厕所
时出水口都会像洒水壶似的从四面八方随机喷射，好生奇异。
拆线那天，看到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这医生儿时的手工剪纸课应该是厨子教的，凹凸不
平的一圈，用一部电影名字形容就是“鲨口脱险”。我很自卑，以至于到现在都不敢当街拿出
来炫耀，深藏功与名。
时光飞逝，大学里的一天，一外地朋友发来qq "老子今天才割了包皮回来哦"字里行间满
是得意。我毫不犹豫发了个没穿衣服的小姐姐过去表示庆贺。那头死了半天才回复“你妈的
，私娃子，痛啊！” 他说最近不能看毛片不能见女友，清心寡欲免得回炉。很难想象现如今
世风日下，人心轻浮，眼见都是波涛汹涌，耳听都是靡靡之音，行割礼后要不意外崩开实属
不易。
想起那个夏日午后，父子俩一前一后沉默前行，那个手撑在裤裆里岔着腿走着八字步的小
孩终究还是原谅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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