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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取名字,懂得起的接到看!

great1398
UID 850441
发表于 2016-3-20 14:1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北京市 世纪互联宽带数据中心有限公司IDC机房
因为之前那个帖子更新受到限制了,只有重开一个,试下嘛,如果还是一天只能更一段的话,那就莫法了哈,各位朋友接到看哦,后面的故事还多哦,更加精彩!!

评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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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syhappy
UID 117804
发表于 2016-3-20 14:1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四川省成都市 电信
内容喃?
great1398
UID 850441
 楼主| 发表于 2016-3-20 15:4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 联通
还是要审核,一次只能更一段了,要审核过了才能发新的内容,朋友们要耐心等待哦!
great1398
UID 850441
 楼主| 发表于 2016-3-20 17: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北京市 世纪互联宽带数据中心有限公司IDC机房
那个人倒地之后,嘴里骂脏话爬了起来,咆哮着就准备要向我冲过来。那个矮瘦猴子上来一把拉住他,叽里呱啦的又说了一通泰语。那个人这才没有冲过而是转头看着师父说道:“我师父问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你杀了另外的小鬼。”  这个人叫矮瘦猴子师父,这么说来这个爱瘦猴子应该就是师叔口中的那个阿赞了。  “是又如何?”师父平静的说道,“告诉你师父,最好把剩下的四个小鬼按照他的法门收回去。”  那个人皱着眉头大量了一下师父,然后又是一串泰语讲出。  师叔走到师父身边,低声说道:“师兄,他告诉阿赞说你是中国的道士,然后又说你解决不了这四个古曼童,还叫阿赞不用怕你。”  “无耻小人,呸!”师姐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阿赞又噼里啪啦的说完一段话之后还笑了笑。师父转头问师叔他说了什么,师叔说:“阿赞说你连这几个古曼童都解决不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还说中国的道士果然见面不如闻名,水平太低,难怪成为封建迷信不被自己国人认可。”  师父点点头说道:“很好,那就让他看看中国的道士水平是不是真的很低。”  师父话一说完,抓起茶几上早就准备好的几个朱砂软包,挥手就朝着长条贡台上的前面砸了过去。  朱砂软包砸在墙上瞬间散开,一片红色的粉末慢慢的飘落下来覆盖了在了那四个古曼童之上。  “天地玄宗,万魂听令,三界内外惟道独尊,寻符附灵,四鬼齐出,缚!”师父迅速的在胸前变幻了几个双手手决。  短短的三四秒钟,一个由师父推演出来的道术就被完整的施展了出来。那边正蠢蠢欲动的四个泰国人的身上突兀的出现了四个小鬼,每一个身上都挂着一个。  这些小鬼形态各异,姿势也不一样,不过它们都统一的缠住了那四个泰国人的脖子上,手长的用手,脚长的用脚,还有一个甚至用长长的身体缠住了那个人的脖子。有在前胸的,有在后背的。  那些小鬼身上都附着一层薄薄的朱砂,惨白的肤色透着红,再加上身体上的奇形怪状,看起来特别的慎人。  四个泰国人显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声的咒骂着,手胡乱的抓着缠住他们脖子的小鬼。  “笃笃笃!”在我们都在看着那四个泰国人在挣扎的时候,一声好像牛角号的声音传入耳朵,与此同时,那些紧紧环绕着那四个泰国人的小鬼也渐渐的缓下了动作。  转头一看,那个阿赞拿着一个小小的象牙形状的东西在吹,那个东西上面缠着三圈白色的蛇骨,下面挂着一个佛牌。那佛牌浑身漆黑,看上去很邪乎。  这一幕发生后,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阿赞是在用他们的法门来阻止小鬼,正在我在考虑该用什么方法来阻止这个阿赞施法的时候,身边站着的师姐快速走到阿赞身边,猛的一挥手就打掉了那个阿赞正在吹的着的小象牙,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道:“吹吹吹,吹你大爷啊!”  ......  师姐的举动让我明白了什么叫简单暴力的解决问题,那个阿赞又瘦又矮,和师姐差不多高,而且年纪还有些大,师姐把他的象牙号打掉之后,他居然犹豫着没有动手。  号声一停,那四个小鬼又开始骚动了起来,动作幅度更加的大了起来,那四个被缠住的泰国人承受不住那种折磨,最矮的那个已经倒下昏厥过去。  那个阿赞的徒弟看到自己的人都被限制住了,而且我那个瘦小的师姐还跑过去欺负他师父了,他怒不可当的就朝着师姐冲了过去,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去挡住师姐,然后让他师父继续帮那几个人解开身上的小鬼。  可是他的意图我早就很明白了,在他还没有冲到师姐面前的时候,我已经先到了。  对于打架,我没什么套路,上一次打架还是和钱晓彤的那个新男友打的,而且我还是被动挨打。不过经过一年多在道法上的修行,和鬼打架都有过很多次了。身体早已经灵活的不行,我上去就抱住他的腰,使劲用力一摔就把他横着摔倒在地。  摔倒他之后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学着铁蛋揍那个小鬼的样子,一步跨坐在他的身上,握起手中的拳头就朝着他身上一拳一拳的砸了过去。  屋内的局势瞬息万变,本来其实汹汹冲进来的那帮人突然就完全落入了下风,随着那四个小鬼的不断加力,那四个泰国人在痛苦的挣扎中相继倒在了地上。阿赞的那个徒弟也没有了还手的余地,被我打的趴在地上只有呻吟,连叫都不敢叫了。  而那个阿赞就那么和师姐面对面的站着,他不敢动,也知道如果反抗下去的话占不到任何便宜,不是他怕打不过师姐,而是我们这边还有师叔和师父。  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再多两个人也没用,因为师娘就站在师父身边,师娘现在的魂体凝实无比,要对付平常人简直就是轻松加愉快。只不过除了师父,谁也看不到师娘。  “天地玄宗,万魂听令,三界内外惟道独尊,符散缚破,四鬼齐回,收!”师父咒声响起,那缠绕在他们脖颈上的小鬼突兀的消失不见了。  师父看了看那个阿赞平静的说道:“中国的道士能用你自己的小鬼对付你自己人,你呢?”  师叔显然也很解气,哈哈一笑,一句泰语翻译了过去。  那个阿赞愣了愣,显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种法门应该是他闻所未闻的,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很震惊,甚至有点恐惧,他应该从来没有见过小鬼能够攻击没有建立契约联系的人。而且还是一次性的控制四个......  阿赞不可思议的看着师父,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一些泰语。师叔把他的话翻译过来:“太疯狂了,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何必要我来。”  师父冷哼一声说道:“你炼的小鬼,当然是由你来收回去。我没那么多时间来帮你收拾烂摊子。”  师叔把话翻译过去,那个阿赞若有所思的啊了一声,眼珠一转随即说道:“我要把这些古曼童收回去也需要花一周的时间。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等。”  “一周?”师父疑惑的说道,“据我所知,如果这小鬼是你炼制出售的,你只要花几个小时就可以收走了。”  “事实上这不是我炼制的,而是我师父炼制的,我师父现在不在国内。”那个阿赞认真的说着,眼神闪烁,似乎怕他的这个说法并不能让人信服。  师叔翻译完这句话突然哈哈大笑一声说道:“这扯鬼淡的玩意儿,这几个小鬼他交给我的时候和我说是他亲手炼制的,并且还能控制它们,他现在说是他师父炼制的。”  师父没有二话,只是对身旁的空气微微笑了笑,随后就看到师娘慢慢的现了形。师娘现形之后就朝着那个阿赞飘了过去,师娘这次出来的时候样子极为的恐怖,脸色惨白,头顶还留着鲜血,和被横梁中之后的样子一样。  看到师娘这副模样,我和师姐都有一种莫名的感伤,只不过我们知道师娘是想用自身的能力来迫使阿赞就范,故意幻化成这个样子的。  那个阿赞看到师娘后就彻底的崩溃了,他惨叫一声下意识的就像要跑,师叔赶紧冲了过去,抓住了他,并且和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泰语。而被我打倒在地上的阿赞徒弟看到师娘的那一刻他就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随着师娘的越飘越近,那个师叔不断的和那个阿赞说着什么,在师娘离他们只有一两米的时候,那个阿赞松了口,脑袋不断的点着,似乎已经同意了师叔的要求......  师叔放开了他,对我们说到:“好了,他同意了。”  说实话我有点搞不懂这个阿赞为什么会这么惧怕师娘,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来的时候六个人,现在五个已经晕厥过去。而且他对师父的恐惧应该是从所未有的,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由不得他不答应了,不管怎么样,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great1398
UID 850441
 楼主| 发表于 2016-3-20 17:4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北京市 世纪互联宽带数据中心有限公司IDC机房
“他答应了。”师叔开心的说着。  师父点了点头,又坐到了沙发上面。端起身边的茶喝了一口,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好像一个休闲老者般悠然自得,丝毫不在意那个阿赞会耍什么花招。  那个阿赞和师叔说了几句话,师叔转过头对师父说:“他说这个是独门秘术,不方便在行家面前用,所以他需要我和他单独进房间或者你们回避一下。”  师父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五个大汉说道:“理解,那你们单独去房间吧。”  那个阿赞和师叔一人抱了两个古曼童的容器进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我和师姐走到师父身边坐了下来。  师姐说道:“师父你好牛喔!”  “你也很牛啊,给说汉语的人那一巴掌,给阿赞那个法器的一巴掌。”师父呵呵一笑说道。  师姐也嘿嘿一笑,对着我说道:“我就只管牛,如果没有师弟在,估计我还是要吃亏,唉,谁叫我生的这么小小个呢,而且还是个女生。”  师父点了点头,看了看我们两个说道:“你们都很棒,师父很欣慰。”这是师父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夸奖我们,弄的我们都有些不适应了。  我看了看地上已经昏厥过去的几个人问道:“师父,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醒?”  师父看了看墙上挂钟说道:“这些人阴气侵体太重,需要符水解。我已经叫你师叔明天上午把卖房卖车的事情搞完,我们乘坐下午的飞机离开这里。”  “好可惜,我很喜欢这个地方,都没有好好的玩一圈。师弟,下次你陪我来玩好不好?”师姐嘟囔着说道,随即脸色沉了下去,悲伤之情溢于言表,她想到了师父的天谴。  我没有回答师姐的话,只是稍微的点了点头,师娘也变成了正常的样子,她坐到师姐身边说道:“静静啊,我觉得你和你师弟还挺般配的,要不......”  师父打断了师娘的话说道:“好了,明天下午我们再去曼谷,我要去见一个人,到时候我们在曼谷好好待几天,你们可以好好玩玩,时候我们再回国。”  “回道观吗?”我赶紧问道,之前听师父的意思,他再也不回来了,我以为师父是想在泰国过三月三。没想到师父还是要回国。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不,回湖南老家。”  接下来师父给我们现身说法了这次的事情,他说这个阿赞在泰国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阿赞。其实泰国和鬼魂打交道的人很多,也有很多能力很强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得罪这边的行内人。  他还和我们说其实师父可以强行把那几个小鬼炼成缠身阴魂,直接附着在那四个泰国人身上,这样可以很直接的解决师叔的问题,但是这种法子和阿赞炼的古曼童一样,需要本来人来解,一般的法师根本无可奈何。  只不过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下阴魂的他走了,那这几个人就彻底完了。所以他没有这么做。  师父告诉我们,做人要留一线,不管再大的怨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把人往死里逼。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仇恨,只有解不开的心结。很多人活的不开心其实就是因为心里有结,他还说:“你们要记住,财富,健康,欲望,仇恨,情绪,甚至是感情,其实都是虚无缥缈的。”  “那你和师娘的感情也是虚无缥缈的吗?”我认真的问道。  师父点点头对我说道:“我们在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就比如你,你现在的使命是改命,这对以前的你和以后的你来说,这个改命就是虚无缥缈的。只不过你现在正好走到了需要改命的时候,你才会来找我改命,等到这个阶段过后,你改命成功了或者失败了,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再以后,你就不需要再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了。所以说,不管什么,都会成为过去。我们做出的每一个选择,只要走对了,就不会后悔。”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怎么知道自己走对了呢?”  师父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对我来说,跟着这里走,错也是对。不跟着这里走,对也是错。”  “那那些违反乱纪的大坏蛋跟着自己的心来做坏事,也是对的吗?”这次问话的是师姐。  师父又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良心,做坏事的不是跟心走,而是跟着自己的私欲走。这种出发点本来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师父说完笑着看着师娘,师娘也笑盈盈的看着师父,眼神里面充满了欣赏和温馨。  听完师父这番话,我似乎对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又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我甚至觉得,命改不改已经不重要了,命长命短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走好每个阶段该走的路。我想只有这样的人生才是有价值的人生。  师叔和那个阿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出来的时候那个阿赞满头的汗水,脸色也很苍白。他似乎把那四个古曼童的契约联系转嫁到自己身上了,既然这样也好,他本来就是做这个的,摆脱这几个古曼童的反噬只是时间问题,不过他接下来人日子应该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阿赞出来之后就问师父能不能把他们都弄醒。师父拿出五张红色的符,现场在茶几上化了五碗符水说道:“明天下午三点,把这个喂他们喝下就没事了。不过在这之前要委屈你一下了。”  那个阿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且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我和师叔把那个阿赞双手反绑在了一把椅子上,那个阿赞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中国老道士面前,他所有的反抗和小聪明都是徒劳的。  第二天上午,师叔办完了所以的转让手续,他没有把人约到家里来,而是在中介公司签了合同收了钱。  中午的时候,我们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清迈,临走的时候师父点了两片盘香挂在绑住阿赞的绳子上,等盘香点完之后就会烧断那根绳子,阿赞就可以用符水救醒其他人了,而那个时候的我们,已经在前往曼谷的飞机上了。  到了曼谷,师父带我们去见了一个人,就是他之前在曼谷的时候找的那个中国人,这个人是师父的一个老友,他在曼谷做一些佛牌的生意,不过他只做正牌,正牌差不多算是一种信仰,和小鬼无关。那次就是他托关系带领师父去了一个专门炼制古曼童的地方。师父在那里了解了很多关于古曼童的事情,这才能那么快的能推演出一套控制古曼童中小鬼的法门。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师父明明已经卜到了师叔危在旦夕还要途径曼谷一趟,因为没有这一趟,师父是无法做后面的那些事情的。  在曼谷呆了几天,师父也很配合的让我们带着各地游玩,我们去了很多当地著名的大寺庙,也体验了很多泰国当地的风土人情,师父甚至还在我们的劝说下去做了一次马杀鸡。那几天,师父似乎玩的很开心。只是不知道他这种开心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还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不过这都不重要。  回到湖南的时候,离三月三已经只剩下半个月了。师父带我们回到了他的老家,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也没有告诉我的家人。这一趟,我们只想陪师父安安静静的过完这半个月。  师叔回国后就回了广东,他的妻儿都在那边,他可以好好的过他的安稳日子了。  师父老家的房子是一栋很普通的瓦屋,分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是木板搭建的,下面一层是土砖砌成的。师父告诉我们,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五十多年,后面因为和师娘的恋情遭到了师辈门和同行老友的反对,这才离开这里去了广东。这次回来,也算是落叶归根。  回老家的那一天下着小雨,堂屋大门上的锁已经被锈死了。我找了块石头砸了好久才砸开。  就在师父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一道很强的闪电突然从天空闪过,师父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呵呵,半个月都等不了了吗?”
great1398
UID 850441
 楼主| 发表于 2016-3-20 17:5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北京市 世纪互联宽带数据中心有限公司IDC机房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和师姐下意识的走到师父面前,我心想师父不会是要被雷劈死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太离谱了,虽然接触过这么多的鬼鬼怪怪,但是一个活人遭天谴被雷劈死这样的事情我还是接受不了。  师父并没有在意那道闪电,说完之后就推门走了进去。随之而来的巨大雷声充斥着耳际,让我不禁哆嗦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巧,不差一分一秒。  我们跟随师父走了进去,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里面的家居摆设也都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房间的角落里面已经布满了蜘蛛网,尤其是中间掉下来的那盏电灯泡泡,白色的罩子已经变成了灰黑色。  师父皱了皱眉说道:“好了,这卫生估计要搞一阵子,动手收拾吧。”  师父一声令下,我和师姐就开始收拾起来,好在回来的时候我们早就有准备,买了很多打扫的工具和餐具。毕竟要在这里住半个月。  这一打扫就是一整天,把房子收拾好之后,问题就来了。这个房子的二楼是没有房间的,那是用来放柴和稻草的。一楼呢只有两间卧室,剩下灶屋和堂屋,还有一间猪栏。  师父和师娘在最后的半个月更加不能分开,剩下一间卧室根本不够用。师姐性子大大咧咧,倒也没把这当一回事。她说师姐师弟的这么久了,没关系。  可是这不止是一间房的问题,关键是这间房里只有一张木床,而且那张床还不大。  并不是我装纯洁,我的情况我知道,命没改好就没多少活头了。而且师姐在我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之前师娘说要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很害怕,其实也有些期待,但是师父及时的制止了。  也正是因为师父的制止,让我更加坚定的要和师姐保持距离。  第一天晚上,风平浪静,甚至连雷声都再也没有响起过。师姐帮丫蛋化戾完了之后就上床睡觉了。而我一边看符书咒术,一边给铁蛋化戾,愣是只熬到了半夜两三点。最后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拍我的肩膀,我慢慢的仰起头,看到师姐穿着睡衣站在我身边,她缓缓的说道:“师弟,困了就来床上睡吧。”  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床边走去,可是刚走到床边,就看到师姐躺在床上,也不知怎么的,床上的师姐脸色惨白,嘴唇乌紫,平静了犹如一个死人。我赶紧回头看了看,身边的那个叫我起床的师姐依然站在身边,并且对着我开始诡异的笑了起来。  师姐越笑越脸上越变形,最后五官都曲扭在一起了,显得极其的恐怖。  “啊!”我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谢天谢地,还好是个梦。”  这一声啊,让在角落里玩耍的铁蛋和丫蛋都疑惑的盯着我。它俩现在已经越来越亲密了,也许都是小鬼出生,又是同龄鬼,虽然都不能说话,但是也可以一玩就是一晚上。  让人省心的是,它们之间不管怎么追赶嬉戏,都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有的时候飞速跑过身边还能带起一阵阵微风,这微风能增加房间的空气流动还不含阴气,起初有点不习惯,但是时间久了还真感觉挺舒服的。  我走到两个小鬼头身边,蹲下去看着铁蛋问道:“铁蛋,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我隐约感觉这个梦不是真的梦,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铁蛋摇了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里想说着什么,但是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它摇完头又转头看着丫蛋,丫蛋也赶紧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两个羊角辫一甩一甩的。  我的这一声喊也把师姐吵醒了,她从床上坐起来疑惑的问我怎么了。我尴尬的站起身说道:“没事,没事,师姐你继续睡吧。刚和铁蛋它们闹着玩呢?”  师姐努了努嘴看了看手表说道:“都快天亮了,你还不困吗?上来睡会儿吧。”  “没关系,师姐你先睡吧,我在看会儿书。”我往桌前的凳子一坐,背对着师姐连头都不敢回。  师姐呵呵一笑说道:“你是不是怕我对你心怀不轨呀?放心吧,我这么孤傲这么有钱,看不上你这种穷小子的。”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师姐继续问道:“难道你嫌弃我?”  “不不不,师姐你别误会,我是真的不困。”我赶紧解释道。  师姐语气一冷说道:“怎么跟个娘们似得,叫你上来睡你就上来得了,扭扭捏捏的干嘛啊?难道这半个月你都打算在桌子上过夜?”  我身体一抖,开始动摇了起来,上就上吧,被一个女孩说成是娘们,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服气我,我心一横,合上书,转身就往床边走了过去。  师姐赶紧往里面挤了挤,让出了一片地方,我心里哈哈一笑,这师姐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在意嘛。  当天在迷迷糊糊中醒来,醒来的时候,师姐已经起床出去了。我走出房门,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经摆了三四个菜了,灶屋里面还传来锅铲摩擦铁锅的声音。师父站在堂屋的神龛面前,拿着一副牛角卦在占卜。  我走出门洗漱,师父的门口有一口手摇井泵,就是湖南农村那那种普遍的用压力压水的井,这口井很很久没用,昨天搞了很久才弄好,今天的水已经很清澈了。这种水是地下水,冬暖夏凉,冬天拿来洗脸都不会很冷。  洗完脸回到堂屋,师姐还在灶屋忙活,师父已经收起了牛角卦,脸色沉重眉头紧锁的坐在桌前。  “师父,怎么了?”我也在桌前坐了下来。  师父站起身来向我示意了一下就往外走去,我跟着师父走了出去。  来到老屋的拐角处,师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时间也不多了,所以没那么多忌讳,刚才我帮你和文静卜了一个姻缘卦。”  师父这么一说,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说实话,如果我有和师姐在一起的条件,我自然不会拒绝,师姐虽然大大咧咧,但有的时候也需要依靠。而我真的想给她这种依靠,只是我的命理并不容许我这么做,这一点我早就有自知自明,现在这件事情被师父提到,我不禁开始紧张起来。  在我的内心深处,是真的希望这件事情有些转机。  “卦象怎么说?”我接口问道。  师父遗憾的说道:“泽水困,坎下丶兑上,忍苦之象,你自己把握好吧。”  我点了点头,这个卦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卦象我记得很清楚,意思就是绝非良缘,若要强行在一起,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师父说完就重新进了堂屋,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就释然了。还在我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我在本能上,还是把师姐当师姐,既然这样的话,我对师姐的态度就要更加的清晰。  因为师父的时日不多了,日子过得很快,也因为师父的时日不多了,日子过得很煎熬,我们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过完了差不多半个月,三月二号,我和师姐开始低沉了起来,师父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安慰着我们。  我问师父事情会以怎么样一种方式发生,师父摇了摇头说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不管以怎么样一种方式发生,你们都要镇定,我之所以提前告诉你们,就是想让你们做好思想准备。”  三月二号午夜十二点一过完,我和师姐都守在师父的房间里面,师父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挂着笑,他也不知道天谴会在什么时候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到来,他只不过想走的安稳一点。  师娘的魂体躺在师父身边,就那么笑盈盈的看着他。在她眼中,师父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不止师娘,铁蛋和丫蛋也在站在了师父的床边。  一夜相安无事,我和师姐都松了口气,上次打散阴差的时候三月三号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可是这个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师父依然没有事,难道这代表师父已经躲过一劫了?  我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师姐也同样没想明白这件事。但是我们都不敢放松警惕,白天相对安全一些,我和师姐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来,师父似乎也没了精神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在我们打瞌睡的时候,我又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师父平安度过了三月三,我们杀了两只大公鸡在庆祝,梦中的场景很真实,我还记得我反复的确认了时间已经是三月四号了。  醒来之后已经是中午了,师父还在睡,而且伴有轻微的鼾声,师娘铁蛋丫蛋已经进了附物里面。我小声的和师姐说着我刚才做的那个梦,师姐竟然吃惊的说道她也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  我说:“这是不是上天给我们的提示让我们去杀两只大公鸡来帮师父师娘挡灾难?”  师姐想了好一会儿,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有可能,师弟,你下去村里买两只大公鸡上来,我在这看着师父。”  我点头刚要转身走。师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诶?师父?师父?”师姐用手推了推师父,师父轻微的鼾声已经消失了。
great1398
UID 850441
 楼主| 发表于 2016-3-20 18:0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北京市 世纪互联宽带数据中心有限公司IDC机房
每次转帖子后,我还是要做同样声明:这是我转载的,我不是原作者。这样做既是对原作者的尊重,也是对后来看到此帖的新朋友们的一个说明。
great1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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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20 18:2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北京市 世纪互联宽带数据中心有限公司IDC机房
在师姐的好一阵推搡之下,师父这才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师父说要喝水,师姐给师父倒了一杯热水,并且把旁边早就备好的饼干递给师父吃,师父只是笑了笑,接过饼干便吃了起来。  “师父,时间过了,是不是没事了?”我看师父醒了,赶紧问道。  师父一边吃着饼干一边喝着水说道:“我也不知道。”  大家都知道医者不自医,同样的,精通占卜的人也不能给自己卜卦,因为怎么卜都会卜不准。所以对于师父说的他也不知道,我没有丝毫怀疑。  “不管怎么样,还是谨慎点好,师父你今天就躺在床上,哪儿也别去。”我说着便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还听到师父说了句:“文静,再给我倒杯水,嗓子好干。”  出了门我就朝着山下的村子里走去,我和师姐都做了同样一个梦,说不定这是上天的怜悯,给了我们破解之法,虽然这种机会很渺茫,但是我们必须要试一试。  两百块钱在一个老乡手里买了两只大公鸡,让我心里疑惑的是,这两只大公鸡在我经过那个老乡家门口的时候,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就算我走过去它们也不跑。而且更加离奇的是,这两只大公鸡和在我梦里出现的那两只大公鸡很像。  买了公鸡之后,我更加觉得或许这就是老天的怜悯,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兴奋。走着走着,离师父家只有几百亩距离的时候,那两只原本不怎么动弹的公鸡突然一起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这突然挣扎让我一个没抓稳就跑了一只,我哪里能让它们跑了,我还指着它们给师父挡在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表现的很老实的公鸡跑起来的速度突然变得很快,在山上东窜西窜的跑了很久,我在后面使劲的追,就是抓不到它。  这个公鸡很狡猾,我追它就跑,我停它也停,总是和我保持着不长不短的距离。犹如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看的到就是抓不到。更加要命的是,它跑的方向还是师父家的反方向。  一人一鸡,一追一跑的,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我却离师父家越来越远。最后我逼不得已,看到四五个十多岁的小孩在不远处跳绳。我冲他们喊道谁帮我逮住这只公鸡我给一百块钱。  有了钱的诱惑他们自然有了动力,几个人围着鸡一阵穷追猛赶,最后把那只鸡追的都跑不动了才逮住它。  这一阵折腾可要了我的小命了,花了五六个小时不说,还把我的体力几乎消耗完了。回到师父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怎么买两只鸡要这么久?”师姐疑惑的问道。  我看了看靠在床上坐着的师父,他并没有什么大碍。我这才舒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出了一点意外。”  “快去把鸡杀了吧,十一点我们就开始做饭,十二点一过我们就举杯庆祝。”师姐笑呵呵的说道,语气中有一丝丝的勉强。  我嗯了一声,转身走到厨房。  折腾了大半天,两只同样被我抓着双脚走了大半天,它们也早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我把它们丢在竹编框里,就去打水准备烧一锅开水。  也不知道是触了什么霉头,那口手摇井泵不管怎么摇都不出水,无论我加多少水进去,就是压不出水来。这附近只有这一口井。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最后才把水给摇出来。  把水烧开,就开始杀鸡。杀鸡这种事情啊,要说简单呢,也简单。抓着鸡头,扯掉鸡脖子上的毛,用菜刀一割喉咙。脖子上的大动脉就被割破了,拿碗接着血,不一会儿鸡就断气了。断气之后就拿开水烫,烫完之后很轻松的就能把鸡毛拔掉。  这一折腾,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个时候,师父依旧安然无恙。我的心情越来越好,甚至还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活着。把鸡切好洗干净放在厨房里之后。我走到师父的房间,看了看还健健康康的师父,心中无比的激动,只有两个小时了,再过两个小时就到四号了!  “师弟,辛苦你了,还有两个小时这一天就过去了。”师姐笑着说道。  十点,安然无恙的过去了,我们都很兴奋。  十一点,我和师姐离开了师父的房间,因为在梦中我们是一起做的饭,她烧火,我炒菜。既然已经按照梦中的意思来了,不如做的彻底些。而且师姐留在师父身边也没有什么用,这样还会搞得师娘都没办法和师父好好说话。  “师弟,没柴了。去楼上丢几根下来。”师姐看了看灶边,那些柴已经被我烧开水的时候全部用完了。  “好”我说着就转身出了堂屋。  柴放在二楼,都是一些劈开了的树干,这种柴很经烧,而且火也大。要上二楼得从木梯爬上去。而木梯就架在堂屋右边的靠中间的墙上,师父的卧室的门也在右边。  我看了看木梯,还是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是我爬又不是师父爬。就算摔下来也和师父没有什么关系。  爬上木梯的那一刻,其实我的腿是在发抖的,这一天折腾的我体力有点透支了。我完全是靠着内心的喜悦强行支撑的。只要师父没事,累残我都可以。  爬上二楼,我抓起几块柴就往堂屋的水泥地板地上丢。  柴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师姐赶紧从厨房走了出来说道:“轻点,轻点,搞那么大动静干嘛。”  我嘿嘿一笑说道:“没办法啊。”师姐爬到楼梯中间说道:“你递给我,我放到地上就好了。”  在我递给师姐柴的时候,师父从房间里面走到了门口,师姐转头看着师父说道:“师父,你别出来快进去。”  师父呵呵一笑看着我们说道:“没事的,我水喝多了,实在憋不住了。你们小心点啊。”  那个柴很重,师姐的位置又低,我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了,我一手抓着柴一手扶着木梯弯着腰递柴的时候,腿就一直在发抖,师姐顾着和师父说话,没有接我手中的柴。  就当师姐和师父说完话转头接柴的时候,我突然脑袋眼前一黑控制不住身子就栽了下去。  我本能的抓住木梯,木梯和二楼的木板发出一声沉闷的摩擦声,就朝着右边慢慢的滑到了过去。  “啊啊啊”站在楼梯上的师姐发出惊叫声,走出两步的师父回了头看了看我们,赶紧跑过来想扶住木梯。  可是已经晚了,木梯带着我和师姐斜的特别厉害,已经朝着师父房门倒了下来。  我看到师父过来,心里暗叫不好,如果师父不让开,我肯定会砸到师父身上,情急之中我双腿用力一蹬,就像把自己从木梯上脱离开来。  那个高度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嘭”的一声我直接掉在了地上,好在那边有两袋米,给我缓冲了不少。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用力那么一蹬没有砸到师父,可是在木梯上的师姐受到了我的蹬力之后更加快速度的朝着那边倒了过去。师父本想接住师姐的,在我这股助力下他没有能接住师姐,反而被师姐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嘭嘭”两声,木梯倒在了地上,师姐的身子直接撞在了师父身上,师父被师姐这么一撞,止不住身子后退了两步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师父后退撞到的位置,正好是堂屋大门开了之后门沿和墙接触的地方。  我担心的看了看师父,他脸上依旧挂着慈祥的微笑。师父后退的速度并不快,应该没什么大碍。  又看了看师姐,师姐掉下来的地方并不高,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松了口气,揉了揉已经摔的红肿的膝盖,挣扎站起身来想去扶师父。  师娘也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她看到师父站在墙上,脸色突然平静了下来,慢慢的变得悲伤无比。看着师娘的表情,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妙。  铁蛋和丫蛋也走了出来,它们看了看师父,然后张着嘴一副哭像的分别朝着我和师姐扑了过来,似乎看到了很难以接受或者可怕的事情。  我心里更加疑惑了,师父不是好好的吗?三个魂体怎么这副表情?而且师父身后也没有什么东西。因为师父一半身子贴着门,一半身子贴着墙。墙是土墙,门是木门,并没有什么特别尖锐或者坚硬的地方啊,再说了,师父后退的速度并没有很快啊。  不过它们的表情让我否认了自己的判断,我一把推开铁蛋,朝着师父跑了过去。师姐也清醒了过来,她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师父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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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20 18:3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北京市 世纪互联宽带数据中心有限公司IDC机房
师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是身体却慢慢的朝前面倒了过来,我快速两步走过去扶住师父。  就在此时,“叮咚”一声刺耳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这个时候听到这种声音,让我整个人差点就奔溃了。转头你看,一把该死的锄头掉在了地上,那锄头锋利的尖端,银白色的尖端,已经被鲜血染成上了点点红色......  完了!!!我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耳朵里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脑海中师父的表情那些表情不断的像幻灯片一样播着,严肃的,慈祥的,笑骂的,生气的,无奈的,种种种种。而且播放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强忍着着内心的悲伤,在师姐的协助下使劲的抱起师父走进房间放到床上。师父依旧保持着微笑。可是他那满皱纹的眼角却留下了两行泪,泪水还没有划过脸颊,双眼眼珠就开始充血,只是一瞬间,两个眼珠就变成了暗红色。  。。。。。。。。。。。。。  “师父,师父忍着,师父。你忍着,我去叫医生来!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我手忙脚乱的附师父躺下,嘴里哆哆嗦嗦的说着。  “啊!!师父,不要啊,师父你挺住!我求你了,你挺住,啊!~~~~~~”师姐也又一次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这次真的乱了,上次师娘离去的时候,有师父当依靠。这次师父变成了这样,哪里还能找到像师父这样连阴差都敢打散的坚实依靠?  师父的脸上依旧是那一副慈祥的笑,这种笑却让我心痛无比,我转身就想出门去找医生,无论如何,我接受不了师父就这样去世,明明只差几十分钟了啊,更加让我自责的是,师父的死可以说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我在楼上站住脚不摔下来,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没走两步,刚来到门口的时候,我嘭的一下就撞到了师娘的魂体上。冰凉,坚硬,没有一点肉体的感觉。这一撞,似乎把我撞清醒了不少。师娘满脸悲伤的看着我说道:“刘匕,你不用去找医生了,你师父马上就要断气了......”  “我不!”我几乎是吼着说道,又往门外挤了出去。  尽管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可是这一天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在最后的几十分钟里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师娘就站在门口挡着我,我怎么挤都挤不出去,师娘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你是在逃避吗?你师父很想再用活人的视角看你最后一眼你知道吗?”  我一边摇着头,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师娘一语戳破了我的心理,没错,我是在逃避,我看不得一向无所不能的师父在我倒在我面前,他那么的痛苦,那么的无助,我不想看,不愿意看,也不敢看。  可是逃避真的有用吗?只能带来更多的遗憾。坐在地上想了一会儿,抬起手擦了擦眼泪鼻涕,使劲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的深呼吸记下,朝着师父的床边走去。  师父的身体开始微微的抽搐,眼球的充血已经慢慢的蔓延到了眼角,一条细细的血流从眼角渗出,慢慢的流向他的脸庞。他还在努力的保持着那种慈祥的微笑看着我,可是这微笑却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让人心如刀绞。我知道师父在用他的微笑来表达他的态度,或许在他看来,这一切都值得。  我手中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嘴巴忍不住的颤抖着,眼泪更加势不可挡的划过脸庞,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拳头上,这是一种怎样的悲伤?  师父头下的米黄色枕头已经慢慢的被鲜血染成红色,师姐不敢看师父,而是趴在师父的床沿哭着,喊着,小小的拳头也攥成了白色。  时间一秒一年的过着,没过几秒,师父的眼睛慢慢的闭上,脸上依旧是那种处事不惊的自信的慈祥的微笑。这个画面就这么定格在我的脑海中,在以后的日子里,时不时的就会出现。  在师父闭上眼的那一刹那,我忍不住的仰天长啸一声,“啊~~~~~~~~~~~~~~~~~”随后身体似乎被抽空了一般,眼前一黑,脑袋一沉就倒在了原地,头重重的磕在了床头柜上,可是我却没有任何的痛感,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失去了意识,晕厥过去。  这一晕,就是两个小时。  我是被师姐摇醒的,醒来的时候师姐的神情已经有些涣散了。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师弟,你快醒醒,你可不能再出事了,你去了我可怎么办,你们不要丢下我好吗?”  我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从地上做起来,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师父的侧脸,他是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平静,如果没有眼角那一丝血痕,我甚至以为师父是睡着了。  看着师姐无助的表情,我忍不住伸手把师姐搂进怀里。眼睛透过朦胧的泪水看着师父,越来越模糊,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师姐,没事的,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我还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师姐在我怀里哭的更加伤心,那一瞬间,我似乎知道了我应该承担的。那天晚上,师父在清迈的时候和我们讲,人啊,最重要的是要在每个阶段做好每个阶段该做的事情。  而我现在应该做的不是萎靡不振,而是安抚好师姐,安葬好师父。  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把师姐扶起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才发现师娘已经躺在了师父的身边,她还是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只是再也不见那种温柔的笑。  铁蛋和丫蛋也愣愣的站在床头位置,它们不懂哭,不懂流泪。可是它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床上躺着的老爷爷,那种情景就透露着无尽的伤感。  看到师娘她们这些魂体,我才想到一件事,我赶紧对师姐说道:“师姐,师父可以留住师娘的魂,我们为什么不把师父的魂也留下呢?”  师姐听我说完,微微闭着的眼睛突然一睁开,整个人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对,对对对,现在师父的魂魄正在剥离肉体,应该快出来,你把师父的那把伞拿过来,师父的魂一出来我们就收进伞中,别让阴差给带走了。”  我嗯了一声,看了看房间四周,那把伞就挂在门边。我拿过伞走到师父床边,开始等待着师父魂魄出来。  “时间差不多了,不等了,我们做法事把师父的魂魄抽出来。”师姐说道。  “嗯”,我转身就朝着堂屋走了过去,那上贡品,贡香,和红烛,又拿出了师父的五色令旗,和几张符。走到师父床边。师姐慌忙帮忙摆阵,在我们忙活完刚准备念咒的时候,师父的魂魄突兀的出现在了床边。他的旁边还站着师娘。  时间也已经到了凌晨临近师父打散阴差的时间,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是三月四号的凌晨了。  三月四号这个我们一直期待的日子,好像已经和我们无关了。  师父的魂魄出来之后,就制止了我们接下来的动作,师父的魂体还很涣散,看上去很模糊。这是他主动现形给我们看的,作为一个新魂,能达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刘匕,文静,你们别忙活了。”师父的声音传了过来,听上去很沙哑也很无力,和师父以前的那洪亮浑厚的声音想必有着天壤之别。  我们赶紧转过身,各自抓起手中的法器,警惕的看着周围,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个时候会有阴差来带魂。如果阴差要来,我们会好它拼命。  师父说:“不用看了,我这是天谴,不归阴差管。”  师父说完,我们松了一口气,把法器放在一边,表情凝重的看着师父。谁都没有说话,而是等着师父继续说下去,他刚剥离身体,太虚荣了,我们不忍心打断他。  师父接着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就不要在悲伤了,上天注定我们的师徒缘分止与此,谁也改变不了。我巫广不信命,但是终究也逃脱不了命运的制裁,你们俩个以后要好好保重。”  “师父,我们把你放到伞里面留下好吗?就像你留师娘一样。”师姐哽咽着轻声说道。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意义,现在我总算和你师娘在一起了,我们也该走了。”师父说完拉起师娘就朝着门外走去。  师娘脸色又恢复了笑容,她回头对我们点了点头,跟着师父一起出了门去。  我和师姐赶紧追了出去,不知何时,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山中漆黑一片,远处看不到任何的光。  门外小瓦的点灯泡照得师父和师娘的背影模糊,他们就像一对风烛残年又互相依靠的老人一样朝着远处的黑暗慢慢的走了过去。  师父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不要跟着了,对于师父的话,我们从来不敢违背。我和师姐互相制止着对方,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和师娘越走越远。  在他们走出了半分钟左右的时候,天空一道闪电划过,这道闪电把原本黑暗的师姐照得犹如白昼,只是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噗呲”一声闷响,那道闪电落在了黑暗中师父他们走去的方向,点点火化犹如放烟花似得绽放散开。我和师姐猛的相视一望,随即快速的朝着那道闪电的落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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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20 18:3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北京市 世纪互联宽带数据中心有限公司IDC机房
我和师姐快速的跑了过去,刚跑出几米,巨大的雷声这才传了过来。  这半山腰怎么会招雷?而且正好劈在了师父和师娘离去的方向,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雷声没有阻止我们,我们打开手机的手电的屏幕光,朝着那个快速的跑,师姐更是哭喊着往那边冲。  走到那个位置,四下看了看除了被雷劈下来的一截枣树枝之外,在没有了其他的东西。按照师父和师娘的速度,它们没有那么快离开这里。  雨开始越下越大,我们没有带伞,三月的湖南寒冷依旧。浑身被打湿之后,我整个人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只是那么一瞬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  从师父用那个损阳寿的咒语打散那个阴差开始,一切都在他自己的意料之中,一年时间,师父对我和师姐倾囊相授,并且帮助师姐解决了心愿,也帮我得到了一笔可观的报酬,他知道师娘当魂替的那一刻就没有了人道轮回,所以他选择把师娘的魂魄留在身边。  哪怕只有一年时间,而这原本也是师娘所想。  他利用最后一个月的时间解救了师叔,然后回到老家等天谴到来。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他所有配合我们的那些事情都只是为了让我们安心。  其实他早就知道,他会被天雷劈散魂魄,不止他知道,师娘也知道,所以在师父说水喝多了要去厕所师娘也没有陪着。而在师父被那个锄头刺破脑袋之后,师娘也会堵在门口叫我不要去找医生。  他说的离开不是死亡变成魂魄,而是而是被天雷劈散魂魄,他说的一年也不是三月三号,而是三月四号,因为零九年的二月份只有二十八天,所以一年时间要往后推一天。  而刚才那一道闪电劈下来的时间,刚好是一年前师父一脚踩爆那个阴差头颅的时间。  师父曾经说过,那个咒语念完,功德福报全消散,酆都城中永无路。既然酆都城都没有路了,可不就是魂飞魄散吗?  师父还说过,他的劫难是天谴,还说这个天谴不归阴差管。既然阴差管不了,那要魂飞魄散就只有天道来收。  他知道会有那么一个天雷带走他的魂魄,所以在刚回老家推门进去的那一刻,天上一道闪电会引发他“半个月都等不了吗”的感慨!因为他知道,他终究会逃不出天雷的惩罚。  所以师父在魂魄剥离肉体之后只是匆匆和我们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因为他知道,天雷落下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如果它留在房间,甚至会波及我们,就算波及到我们活人,也会让房间里的铁蛋和丫蛋魂飞魄散,因为天雷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小鬼可以承受的。  我也渐渐明白了我和师姐同时做的那个梦,是这个梦直接引导了师父的死亡,师父甚至知道这个梦就是他的催命符,他也同样知道就算他再怎么阻止也逃不过这种劫难,所以他选择沉默。梦中的那两只鸡出现在了现实里面,其中的一只把我搞得精疲力尽,还有那口无缘无故摇不出来水的井。直接导致我在给师姐递柴的时候身体虚弱,从楼上掉了下来踢到木梯导致师姐撞到师父身上。  师父打散阴差的间接原因是因为我惹上了于曼身上的那个阴魂,然后师姐直接打散了那个阴魂,后面师娘为了救师姐给师姐当魂替,师父下去抢魂导致后面师娘丧生。那次的事情,师姐算是直接原因,而我算是间接原因。  而这一次,我踢到梯子,然后导致师姐撞到师父身上,师父被撞到锄头上丢了性命。在表面上看来,师姐又是直接原因,而我还是间接原因。  归根到底,这所谓的天谴究竟是那道劈散了师父师娘魂魄的闪电还是我和师姐?  这一切或许从我找师父帮忙改命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好了?又或者是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得到了这么凶的一个八字就已经注定好了?  一直以来,我都跟着我自己的心走,所以师父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我,跟着心走就是对的。可是现在落得这个结局,难道跟着心走真的是对的吗?我第一次开始怀疑师父,这也是唯一的一次,如果这是对的,那我宁愿不跟着心走。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师父走了,走的很彻底,甚至连魂魄都不复存在了,我就算是想错也没有机会了。  ......  想明白了这一切的时候,我不知道在雨中淋了多久,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突然想明白这一切的,这或许是师父的给我最后的教导。我伸手抓起了那一截被闪电劈下来的枣树枝。拉起还坐在地上的哭泣的师姐,往师父的老房子走了过去。  那一刻,我明白了很多,师父师娘彻底的走了,而我接下来的日子也清晰了许多。师父用命教会了我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无论结果会怎么样,我都要对的起他的教诲。同时我也知道,师父的天谴的到来正是我天谴的开始。  把师姐拉回老屋里面的时候,师姐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悲伤过度再加上淋雨。她的身子哪里受得了。  我迅速的帮师姐换了一套干的衣服,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从师父告诉我和师姐的姻缘卦是泽水困坎下兑上忍苦之象的时候,我对师姐再也没有了任何爱情上的寄托,现在的我,只想把她当家人一样去守护,去照顾。  把师姐放倒床上躺下,她已经开始迷迷糊糊了,而且嘴里面还说着胡话。我帮她盖了两床厚厚的被子之后才离开了房间。  来到师父房间,铁蛋和丫蛋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师父的床前,师父的遗体静静躺在上面,嘴上依旧带着笑容。我转身出了房间,搬来了一堆柴火,在师父的床前生起一堆火。  那一晚,我对着师父的遗体说了很多我从来不敢当着他面说的话......  第二天中午,我在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地上的灰烬已经变得冰冷,而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干了,转头看了看师父的遗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血色,我找了一块白布把师父罩了起来。  走出师父的房门,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经做好了两个菜,师姐还在厨房忙活着。我走进厨房,看到了虚弱的师姐,她的脸色很白,显然已经感冒了,其实我也感冒了,只是这些感冒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胡乱的吃了一点饭,我们拿起师父的手机,联系了当地县里的一家殡仪馆。我们准备把师父的遗体火化,把骨灰带回广东和师娘的葬在一起。师父说要落叶归根,他说的落叶归根并不是要葬在老家,而是要羽化在老家。现在他现在的魂魄都已经散了,遗体落在哪儿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人死后之后会有一个安葬点,这个安葬点就是一个阴宅地址,这个地址对魂魄来说,通俗点来讲,主要时候用于接收贡品和纸钱的寄件地址。阴间会对每个魂魄的阴宅地址做一个登记,以后所有从这个地点烧过来的纸钱和衣物还有贡品就归对应的那个魂魄。而师父的魂魄已经没有了,这个安葬点就不再重要了。  我和师姐都病了一场,送走师父的遗体之后,我们去了当地的一家人民医院治疗了三四天,等稍稍好点了之后我们带着师父的骨灰回到了广东,回到了那个已经物是人非的道观。  回到道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一进大门的那一刹那,我们都感觉到了这件事情并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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